結束手邊的雜務,從辦公室的窗口望向這座日漸深愛上的城市,不管是混著鹹味的空氣,還是不時有些強勁的海風,或是⋯⋯

 

噢對、今天沒有時間讓我繼續發呆了。

 

在和偵探社的大家說完辛苦了之後將門輕輕碦上,才剛踏出大樓,豆大的雨點便零星滴落,迫使我折返回去拿傘。

 

我仰頭望著被烏雲蒙上陰影的藍天,黑壓壓的,卻不令我討厭。

 

雨漸大,打在透明的傘上滴滴答答的,我艱難的在密集的傘花中穿梭前行。

 

前面轉過那條不知道繞過幾百回的巷子後,就能找到低調的黑底招牌,那個永遠沒變過的聚餐地點。

「你遲到了。」一推開掛著鈴鐺的玻璃門,伴隨著叮鈴聲而出的並不是店員的招呼聲,而是你略低沉的聲音。

 

你坐在老樣子那個不顯眼的角落位置,左手撐著下巴,無神而帶著殺氣的雙眼直盯著我,右手手指敲了玻璃桌面兩下。

 

「因為突然下雨了嘛。」我一邊整理額前被風拂亂的髮絲,朝你走了過去。

 

你從黑色大衣的口袋裡掏出白色的手帕,在我眼前晃了兩下,示意要我拿走。

 

「你太慢我就幫你點了,反正你每次都吃那個。」你偏過頭,我知道的,你想表現溫柔的時候總是這樣,你覺得有些不自在,但這樣的不自在卻著實是可愛的。

 

「是嗎⋯⋯」我淺笑。

 

我知道,你一定有偷偷捕捉到我上揚的嘴角,然後在心底偷笑,誰叫你那條彷彿被熨斗壓熨燙平到極致的嘴角,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它始終都是條水平線。

 

店內的客人並不多,也許是因為時間也晚了,或許,這間餐廳的步調就是如此,而這恰好成為最適合我們的地點。

 

你不喜歡張揚,我也不喜歡刻意。

 

通緝犯的你和指定災害猛獸的我,都一樣,不該招搖猖狂地行走在眾目睽睽之下。

 

更何況,還有偵探社和黑手黨這層尷尬的關係。

 

這件事只能是秘密,誰都不能說的,不管是我們偷偷見面、私下通信、還是彼此相戀。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彷彿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連帶著人都一併洗滌乾淨一般,這樣也好,就讓雨把過去的事物都一併沖走也好,畢竟,我們的過去都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我們刻意避開彼此最醜陋的傷疤,儘管偶爾在牽起手時能清楚地感覺到,卻只是靜靜地撫過,十指相扣。

 

過去對我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永遠只有牽著手的當下,還有不會放開的未來。

 

「你沒帶傘嗎?」看著推開門就直接走進雨中的你,我一把拉住你的衣袖,將你牽回屋簷下。

 

「我出來的時候沒下雨。」你咳了兩聲,一臉不在意,雨滴順著你的瀏海滑過臉龐。

 

「我送你。」我硬是將傘撐到彼此之間,用眼神示意你不准拒絕。

 

你讀懂了我的沈默,乖乖束手就擒,與我並肩而行。

 

一路上我們沒有過多的談話,看在外人眼裡,這樣矛盾怪異的舉止,是不是讓我們像冷戰中的朋友呢?

 

或許吧,反正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

 

因為我想我們的愛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矛盾的,但是我喜歡這樣安靜的恰到好處的相處模式。

 

儘管你什麼也不說,我自能看透你的寡言和那張看起來永遠都在生氣的臉。

 

所謂愛,就是無須多言也能自然膨脹蔓延的,直到緊緊將彼此纏在一起為止。

 

「送到這裡就行了。」你在漆黑的巷口停下腳步。

 

再前進,就是你的地盤了,是我不能涉足的世界。

 

「恩、那我走了。」

 

「等一下。」一轉過頭,你那件黑色大衣便直接砸在我臉上。

 

「幹嘛?」

 

「怎麼撐傘的,自己肩膀濕成那樣,不好好擦乾會感冒的。」強勁的風刮進暗巷,吹起你衣服下襬的三層蕾絲,你閉上眼,與我就此別過。

 

「那我洗過之後跟手帕一起,下次見面的時候還。」我抱著那件還殘留著溫度的外套,目送你遠去,直到你那抹身影消失在黑夜的盡頭。

 

開始起風了。

 

我將你的外套披在身上踏著微弱月光的影子回去,夜深了才好,夜深了才不引人注目,才好將這件充滿你味道的大衣偷渡進宿舍裡。

 

我是喜歡這座城市的,不管是因為深邃靛藍的海洋聲忽近忽遠,還是因為牛奶白的月光襯著夜色溫柔婉約,又或許,我只是單純喜歡上收集有你所有生活過的足跡的這座城市罷了。


可惡,遲到七分鐘,敦敦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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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逼我畫畫,我嗚嗚嗚嗚

都是阿橘害我瞬間萌上新雙黑,一秒被電到,才剛萌上就發現明天敦敦生日,最好是來得及,只好短打,結果還是遲到

本來真的覺得新雙黑還好的,芥川的配對就吃太芥,結果才一天就變成這樣嗚嗚嗚

這到底是什麼妖術,我還馬上去刷一堆圖

雙黑系列真的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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