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輪迴的剎那。

＊感謝電影版發糖、兩人處於對彼此都有點好感但是不知道怎麼進一步的階段、兩個笨拙的小可愛

 

對某些人來說——

 

戀愛，是耳語，是觸電般的微電流，是牽手時漏一拍的心跳。

 

而對某些人來說——

 

戀愛，是等待，是十五公分安全距離，是接吻時鬍渣的觸感。

 

而對麗日御茶子來說——

 

戀愛是⋯⋯

 

＊

 

隆隆的運作聲不絕於耳，艷陽照射下的雲霄飛車車身反著光，順著軌道在空中畫出完美的半弧，轉了彎後俯衝直下，頓時一陣尖叫衝破天際。

 

如果開心可以是一種味道，麗日想著，應該比較接近橘子汽水，甜甜的香味裡混著碳酸氣泡，儘管有些膩味卻不至於討厭。

 

而遊樂園大概是整座城市裡味道濃度最高的地方。

 

爆豪同學也這麼認為嗎？他也覺得遊樂園有趣嗎？

 

說起來自己根本一點都不了解爆豪同學，喜歡什麼樣的食物、想去什麼樣的地方、煎蛋捲是甜味還是鹹味派之類的，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麗日一件都不知道。

 

牽著小熊氣球的幼童跑了過去，麗日望著男孩瘦小的背影，百無聊賴的打發著時間，爆豪只丟下了一句他去買可樂，讓她在這裡等好便扔下麗日走進人群裡。

 

依舊是眉頭緊鎖的那張臉，讓麗日不由得擔心起自己昨天輕率的決定是否正確。

 

原只是單純期末考後想轉換心情散心走走，不料意外得到兩張雙親寄來的遊樂園門票，說是朋友送的，讓自己好好跟朋友去放鬆一下。

 

「御茶子不要太勉強自己了，偶爾也要好好享受一下。」

 

信裡還附上這句話。

 

的確，麗日從來都沒有來過遊樂園，從小對家境困窘的麗日來說，遊樂園奢侈的堪比公主住的城堡，裡面的一切一定都是美輪美奐的吧？有巨大摩天輪、花車遊行、煙火秀，總想著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殊不知自己不知不覺已是個十足的少女了，雖然嚮往，卻也不會再懷抱著虛幻的妄想。

 

說到底自己為什麼要邀爆豪同學一起來呢？

 

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人選不是嗎？不管是小梅雨，還是八百萬同學，如果邀出久同學一起來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吧？出久同學感覺也會很高興。

 

可是⋯⋯

 

麗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收到票的當下明明想了好幾個人選想一一確認，卻在一踏進教室遇到爆豪同學的那一刻，突然改變了心意。

 

其實麗日大概是知道的，只是無法解釋明白。

 

那天早上拉開門時意外對上的視線，雖然只有大概兩三秒的時間，那對猩紅色的眸子卻不似往常般移開視線，堅定的回應著麗日迎上的視線，總說眼睛會說話，麗日覺著那一刻目中無人的爆豪眼裡，似乎有了自己的倒影。

 

那一霎那的靜默，爬在時間軸上蔓延成一絲長線，從心底綿延而出纏著心口繞成花。

 

那只是麗日大膽的猜測，大不了被當成玩笑置之便算了，可是，如果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機率⋯⋯

 

「那個，爆豪同學，明天有空的話要不要⋯⋯一起去遊樂園，你看，剛好多出一張票。」麗日將捏在口袋裡的票亮在爆豪眼前，手心裡全是汗。

 

如果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機率⋯⋯如果⋯⋯

 

「好阿，反正老子我剛好閒著。」

 

好？

 

他說好嗎？

 

麗日偶爾會覺得，時間並不是等速度前進的，和人一樣，偶爾特別開心的時候會跑得特別快，偶爾低落的時候也會拖著腳步，偶爾，偶爾也有只想留住這一刻所以不太想前進的時候。

 

就像現在。

 

不過是短短幾分鐘發生的一件小事，麗日卻覺得兩人的時間好像被誰定格在那裡，雋永如畫。

 

＊

 

如果開心的味道像橘子汽水，那麼當時教室裡又是哪種味道？

 

聞著熟悉卻無以名狀。

 

麗日翻遍整個腦袋試圖找出一種最貼近的味道來做比喻，卻只是徒勞，真的不是橘子汽水的味道嗎？她以為她自己是很開心的。

 

橘子汽水⋯⋯

 

是阿，就是這種甜膩的化學味，可聞著就覺清涼暢快，令人難以抗拒。

 

「喂、妳發什麼呆大餅臉？」爆豪晃了晃手上的橘子汽水，往麗日的方向一塞示意她接好。

 

「阿、阿？爆豪同學，你回來了阿，還真快呢！」麗日慌忙地接下飲料，杯壁上爬著水珠，沾在手上滿是涼意。

 

「阿？妳在說什麼蠢話？老子明明排了很久好嗎？」

 

「咦？是這樣嗎？對不起⋯⋯讓你排了這麼久⋯⋯」

 

「喂大餅臉！」爆豪突然一聲怒斥，嚇的麗日肩膀一瑟差點噴了嘴裡那口汽水。

 

「怎、怎麼了？」麗日用力嚥下汽水後，慌張的問著。

 

「不要動不動就道歉，排隊又不是妳的錯！」爆豪一臉生氣的模樣，無論在誰看來都像是在斥責麗日，大概麗日自己也覺得有幾分倒像自己被罵。

 

可是這就是爆豪同學阿。

 

麗日一直擔心著，他從早上延續到剛才的臭臉和不同以往的沈默寡言，是否是因為人擠人的遊樂園引起的不悅，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既然都答應要來了，爆豪同學不是那種會勉強自己假裝配合喜歡的人，這點麗日還是知道的。

 

「喝完就走吧，下一個要玩什麼？」爆豪的手肘撐在腿上托著下巴，說話時有意無意地將臉轉到麗日的反邊。

 

雖然坐在同一張長椅上，兩人的中間卻間隔了15公分的尷尬距離，看著像只是偶然同坐，卻又觸手可得，如果麗日夠膽的話，或是腦波夠弱，她想知道，碰觸那隻還撐在椅子上的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會挨罵嗎？還是會被甩開？也許爆豪同學在自己碰到之前就發現了，然後故作自然的移開手。

 

「我想想⋯⋯咖啡杯也不錯，但果然還是想玩自由落體！」

 

麗日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自由落體？」

 

「怎麼了嗎？爆豪同學不喜歡那種的嗎？」

 

「阿大餅臉你再說一次？老子什麼時候說會怕玩那種小孩玩的東西了？」爆豪氣得爆出青筋，眉頭整個鎖在一起。

 

「我沒說你會怕阿⋯⋯」

 

麗日剛才的心臟著實嚇得停了一拍，根本不需要特別來遊樂園嚇自己，光是和爆豪待在一起，麗日的心臟就有得受得了。

 

「我只是覺得，妳的個性明明就是無重力，竟然還會想來玩這種低級版本的設施，很神奇罷了。」爆豪冷哼了一聲。

 

「什麼嘛，原來是這樣，不是啦，你看阿，我也不可能讓自己在空中解除狀態阿，摔下來是真的會沒命的。」

 

麗日太過認真地應對爆豪隨口說出的笑話，讓爆豪傻愣了一下，雖然麗日本人光顧著傻笑完全沒能捕捉到這難能可貴的表情。

 

「放心好了，如果真是那樣，老子我會牢牢接住妳的。」

 

「咦？」

 

麗日還沈浸在傻笑裡，一時腦袋轉不過來反應，回過神爆豪已經默默走向自由落體了，麗日只好給爆豪安了個好理由，畢竟爆豪是立志要成為第一英雄的人，當然會挺身救助他人。

 

可惜，要是麗日早些一步追上去，就可以見證那對桀驁不馴的猩紅色眸子下，難得蒙上一層難為情的緋紅色，大概連爆豪本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

 

＊

 

往往越是容易害怕的人，越是容易提出想要去鬼屋玩的意見。

 

麗日御茶子在通過檢票口後踏出的第一步，就被裡面陰寒濕冷的空氣嚇的冷汗直流，開始在腦中後悔一百次剛剛為什麼要提出這個意見。

 

「爆、爆豪同學⋯⋯你⋯⋯還在對吧？」

 

「大餅臉妳搞什麼，這種騙鬼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爆豪一臉無語的看著麗日嚇到慘白的臉。

 

「那是因為爆豪同學不會怕才會這麼說的！」

 

「剛剛是妳說要玩的吧？」

 

兩人在入口處爭執的模樣惹的檢票口的服務人員失笑，在爆豪和麗日尷尬的回眸下才連忙收起笑容拿出工作時正確的態度繼續執勤。

 

「知道了，老子走前面行了吧？」爆豪雙手往口袋一插一臉不爽繞到麗日前面。

 

麗日討厭這種濕氣過重的味道，像蟲爬在空氣裡，像梅雨季曬不乾的衣服還有濡濕的榻榻米，像年幼時一個人吃著乾麵包孤零零的等著父母回來。

 

麗日覺得這是寂寞的味道。

 

「哦。」拿著手電筒的爆豪突然停下腳步，麗日險些直接撞了上去。

 

「怎麼了？」

 

「沒事。」

 

「那你幹嘛突然停下來？」麗日困惑的看著爆豪的背影。

 

「大餅臉把眼睛閉起來。」

 

「為什麼？」

 

「少囉唆讓妳閉就閉！」在爆豪的怒吼下麗日半推半就的閉上了眼睛，遮住了視線卻怎麼樣都關不住不斷從腦內溢出的遐想。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上麗日的手腕，拉著她往前走。

 

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似乎，在一般狀況下，男孩子的體溫比女孩子的體溫略高，這下麗日總算是相信了，被爆豪握住的手腕暖的像發燙，剛才令人難受的溼氣臭味也像是被這股熱氣蒸散似的，麗日已經沒有剛進來時這麼害怕了。

 

其實她好像是知道的，為什麼爆豪同學會答應自己，她起初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出久同學，可是她錯了，她確實是喜歡的，但不是那種，是更近乎於崇拜之上的友愛，是面對英雄時那樣的情愫。

 

說來總是可笑，人往往是透過他人去間接意識到自己本身的錯誤，麗日之所以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情感，是發現自己總是無可救藥的下意識用視線追逐著爆豪同學。

 

可面對爆豪同學時不是這樣的，她感覺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站在和對方對等的位置上，是這樣平行的注視，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當她這麼想的時候，爆豪都剛好與自己四目相接。

 

像是他讀懂了她的心思，也像極了他也剛好用視線追逐著她。

 

剛好碰上剛好，正正得負，肯定不是那麼自然的事，也許那個人也和自己一樣在想一樣的事也不一定。

 

而他答應來遊樂園了。

 

這是麗日的第一個萬分之一測試，還有另一個，她想在今天確認完畢。

 

答案也會是一嗎？

 

「已經到出口了大餅臉，喂、你有在聽嗎？」

 

「阿⋯⋯」麗日緩緩張開眼睛，正巧碰上爆豪抽手回去的那一幕，麗日看著一臉不耐煩的爆豪頓時心一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爆豪同學沒有想玩的嗎？」麗日怯怯的問著，用另一只手抓緊方才被握緊的手腕。

 

「沒什麼特別感興趣的，妳要是有想玩的就快走，天要黑了。」

 

會錯意了吧，對於爆豪來說，真的只是剛好而已，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是剛好，視線對上的時候是剛好，剛剛的牽手也只是剛好。

 

麗日覺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厭倦，今天一天都像場鬧劇，充其量就是自己拖著人家到處跑，還盡是給人添麻煩。

 

「那還是算了吧，爆豪同學感覺也累了，我也玩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麗日笑著敷衍帶過，也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究竟能騙到對方幾分。

 

「妳在說什麼阿？妳不是今天一大早還很興奮地嚷嚷說要看晚上的煙火秀嗎？」

 

零分。

 

「阿⋯⋯那個⋯⋯果然還是算了⋯⋯畢竟，很擠的吧煙火秀，肯定也看不到什麼的⋯⋯」

 

「少廢話，走了。」爆豪轉身就要走，麗日的身體在腦袋運作前下意識的動起來，一把抓住了爆豪的手。

 

「真的算了⋯⋯」

 

麗日是真的不想看了，在這種狀態下就算看了煙火秀，大概也不會留下太好的回憶，與其就這樣破壞掉存在於腦中十幾年的幻想，還不如什麼現實都不要看到比較好。

 

「誰說是要陪妳看了，是老子我要看，妳有意見嗎？」爆豪完全沒打算放過麗日，反手拽過麗日的手就往人群裡面拉。

 

＊

 

麗日小時候也曾經在家裡的陽台看過煙火，遠遠的，砰的一聲在天空綻開，落下的火花燒亮整片夜空。

 

麗日喜歡花，可卻也不滿足於花，小時候童言童語，曾經問過父母，為什麼世上沒有七彩的花，要是漂亮的花能夠像彩虹一樣繽紛的話，肯定能夠變得更惹人喜愛的。

 

後來才知道，原來煙花就是世上最美麗的花。

 

總有一天，多希望能夠在更近的距離，親眼目睹綻放的那一瞬間。

 

雖然在長大的過程中漸漸淡忘了這個願望，此刻在人海的縫隙裡穿梭奔跑時，卻突然清晰地刷過麗日的腦中，也不知道爆豪究竟拉著自己要去哪裡，麗日從中途就放棄思考全權交由爆豪決定。

 

「怎麼樣？老子很厲害吧？」

 

也不知道爆豪哪裡找出這麼一個高台，爬上半生銹的階梯後，底下的世界簡直是螻蟻眾生，藍色白色的燈亮著，像夜裡的星星。

 

「什麼時候⋯⋯爆豪同學怎麼發現的⋯⋯？」麗日怔怔的看著一臉得意的爆豪。

 

「在妳搭自由落體放聲亂叫的時候。」爆豪嘲諷的哼了一聲，一副沒有老子做不到的事情的臉。

 

「可是為什麼⋯⋯」

 

「妳聽好了大餅臉，少在那裡給老子嘰嘰麼麼的！妳要是有話」

 

砰！

 

第一個煙火在空中最高點綻放，由綠變藍，還混著點紫，硬生生打斷爆豪的嘶吼。

 

「就直接說出來。」爆豪也被突然施放的煙火嚇了個正著，末了講話已然毫無怒氣。

 

兩人愣愣的轉過身正對著施放的煙火，看著燒盡落下的殘焰，然後緊接著下一顆煙火。

 

「還不是因為爆豪同學老是那張臉！我當然以為你一點都不開心阿！」麗日也不知道哪裡借來的膽子，在下一顆煙火施放的瞬間衝著煙火拉高了音量大吼大叫。

 

「老子本來就長這張臉！」

 

「而且我都說不看煙火了還硬把我拖到這裡來，盡是做一些讓人抱期待的事情，簡直莫名其妙！」

 

要是有路人經過大概會被眼前荒謬的景象嚇得不輕，兩個人就這樣在每次煙火施放的瞬間大吼，為了避免聲音淹沒在煙火之下，只好不斷的提高音量，整個場面宛若是在戰鬥般，用言語直面的碰撞著彼此。

 

「妳再說一次！老子哪裡莫名其妙了！」

 

「就是莫名其妙！反正全部都是我自己在會錯意！」

 

「妳這個大餅臉倒是說說是哪件事會錯意了！」

 

「就是你也喜歡我啦！抱歉是我自己想太多了，爆豪同學的行為都只是剛好跟順便而已，只有我一個人在犯花痴！」

 

「妳這傢伙少在那裡隨便猜測老子的想法就亂下定論！」

 

最後一顆煙火，特大的，簡直要把整片天空都打亮，從紫色燒成粉色後化為銀色，燃盡的殘餘在夜風下飄搖，還閃著餘光。

 

「咦？」麗日茶色的瞳在回眸的瞬間恰巧又迎上爆豪那對猩紅色的眸子。

 

兩兩相望，誰也沒有移開視線，像是在互相確認彼此剛才嘶吼而出的真正心意。

 

「爆豪同學是認真的嗎？」

 

「老子沒必要說謊。」

 

「那⋯⋯要交往嗎？」

 

「要就來阿，誰怕誰阿。」

 

「噗哈！」麗日噗的一聲捧著肚子笑了起來。「爆豪同學一點都不坦率，既然喜歡的話那就老實說不就得了。」

 

「少囉唆，妳自己還不是不知道在那邊磨蹭什麼，既然看完煙火了那就趕緊回家吧，時間也不早了。」爆豪兩手往口袋裡一插，走到麗日身旁。

 

「那，可以牽手嗎？」麗日看著爆豪的手，心想剛晉級為女友的自己應該多少有點特權把它從口袋裡拖出來。

 

「不可以。」爆豪果斷的打碎麗日的幻想。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你在鬼屋的時候也這樣剛剛也這樣，明明就是自己牽上來的還自顧自地甩開。」

 

「因為個性。」爆豪看著莫名惱火的麗日無奈地伸出手。

 

「咦？」

 

「妳的手，會有硝酸的味道，會很臭的，女生應該都滿」

 

爆豪的話語未落，麗日便追了上去一把牽住爆豪的手，麗日意料外的行動倒是嚇著爆豪了，不過倒也像是他喜歡的女孩子應該有的模樣，沒說完的部分也不那麼重要了。

 

「回去吧。」麗日挽著爆豪的手，笑的喜孜孜的。

 

麗日曾經想過，快樂的味道像橘子汽水，寂寞的味道像濕氣，那幸福的味道呢？會不會是棉花糖那樣鬆鬆軟軟甜甜的呢？

 

不是。

 

對麗日御茶子來說，戀愛，是火花，是堅定對望的視線，是牽手後殘留的硝酸味。

 

幸福的味道是帶著硝酸味道的爆炸味，因為不管是煙花還是那個人身上散發的味道都是這樣的，從今往後都會繼續成為麗日最喜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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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全世界我最喜歡的小可愛BGCP❤️

希望可以多發點這兩個孩子的糖，電影版平哥做得好，萬歲萬歲萬萬歲

想寫了很久也積欠了很久的故事，描述兩個人很慢很慢很笨拙但是又很直接的接觸彼此的那種故事

可以跟爆豪這種帥哥牽手真的就算手臭死也沒關係的（但我本命是轟轟

希望情人節天下逆我cp者散（不是